是林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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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兔/学院设】这就是你所希望的一切?(一)

*是以前说过想写的那兔学院文,是连载,先放着第一篇试试水

*与三次无关的架空纯人类学院设定,有不合理的地方皆是正常现象,后续会揭晓

*伪全员向,内含大部分自家私设,含有原作没有的私设人物登场,有私设人名出没

*兔子主视角,第一和第三人称交错更换注意

*日常+时间线错乱注意,后期剧情有反转

有关人名的请看这里:【其实不看也没事儿,我会有提示和备注的】

以上都可以接受,那就请往下翻,进入正文








“华宏——华宏——?”

“钟华宏——?”

“钟华宏!娘希匹的你好了没有!?”

“哎、哎!来了来了!”

白发少年眯起眼搔了搔头,起身摁掉床头边正“哔哔”响的闹钟铃。他将摆在床尾的校服快速套上,连带木椅上挂着的书包急急忙忙出了房间,直奔向清早那声狮子吼的声源去。

然而少年睡眼惺忪,下楼才不到三个台阶差点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所幸也只是一个踉跄。当事人就跟没事样缓缓下了楼梯,但这一幕倒是把站在楼梯口的青年吓得心惊胆战。

“你倒是小心点啊,白痴!”青年气愤地喊道,顺势让他吃了一记手刀。

后脖颈处传来的疼痛感一下子让少年清醒了不少,并捂着脖颈哀鸣了起来。

“啊——好痛!”

“昨晚又熬夜了是吧?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赶紧去洗漱!”

少年委委屈屈地揉搓着后颈。他向来都不喜欢上学日时一大早就被自家兄长如此对待。奈何他昨晚一时没能拿捏好时间,在复习时无意发现已经两点多后才慌忙收拾东西便睡下了,最后只能换来现在这个下场。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早上好。今天是六月二日星期二,欢迎收看《国际星闻联播》。现在是国际时间早上六点十二分……”

此时电视屏幕所播放的,是每日早晚六点准时播放的国际新闻联播。耳朵从中捕捉到几个关键信息之后,少年这才瞪大双眼,转身跑去厕所洗漱。

处在餐桌旁的青年顺着少年离去的方向望去,无奈叹了口气。回头拿起餐桌上放着的遥控器,在看完最新播出的一段新闻后,便按下红色按键将其黑屏。

洗漱整理完毕后,少年在回餐厅时被青年唐突塞了一口吐司和一盒牛奶。跟着人来到玄关穿好鞋后,又被青年拉扯着急忙出了家门。在少年坐上略微生锈的自行车后座时,青年接着熟练地将脚撑直接踹下,骑上座椅踩着脚踏就带人上路了。

扑面而来的微风拂过少年的脸庞,携带清晨湿润的气息进入他的鼻腔。它调皮地拨弄少年的白发,将那双好看的纯粹黑眸恶意遮挡起来。

此时的少年正悠闲地倚着椅背,咀嚼口中温热的吐司,探头望向前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道路。其身影被缕缕阳光拉扯出长长的黑影。




我的名字叫钟华宏。十六岁,种花家人,是蓝星国际学院的一名高中生。我有一位非常可靠的兄长,以及两个不务正业的随性叔叔。此时我正坐着兄长所驾驶的自行车,正前往上学的路上。

而我的兄长叫钟华岷。比我大五届,同是种花家人,是蓝星国际学院的分院大学生。在外有一份收入稳定的服务生工作。

据母亲所言,兄长在很早的时候就因和家里人关系不和离家出走了。当时母亲非常担心兄长,到处寻亲戚去找有关兄长的下落。后来得知兄长在外有幸找到一份工作并自给自足时,自己也放下心来。

在之后我考上了蓝星国际学院,母亲便找上了兄长,并强制要求让我和兄长住一块。毕竟蓝星国际学院的中学主院和大学分院挨得较近,兄长所租的房又距离学院不远,想着到时候既然可以一块上学,顺路送弟弟一程也没问题。同时有兄长陪着我上路,母亲也就可以少担心一些有的没的了。

我依稀记得他还未出走之前,他仍是那个温柔阳光的好哥哥。然而当再次见面时,那冷冽的眼神直盯着我看,脸色也异常的黑。我害怕地拽着父亲的衣角,往背后缩了缩。

我还记得母亲在和兄长提出那个要求时,兄长的神情变化。那是鞭炮在接触到火花的一瞬间立即爆裂炸开的场面,句句话语中夹杂的火药气味实在是再浓不过。父亲见状也试着上去劝架,但两人仍不听劝。

处于成年人们其中的我,此时也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面前上演的唇枪舌剑,不知所措。

哥哥变了,他变成了个脾气火爆的坏人。这就是我当时对兄长的第一印象。我讨厌这样的哥哥,我不想跟他在一块。

于是我当场就哭了出来,同时终止了这场舌战。后来兄长就被父亲怂恿去买根棒棒糖来哄我,前提是他必须要答应让我跟他住一块。兄长为了哄我开心,只好被迫妥协。

现在的兄长和母亲,依然时不时地重现当年的场景。无非就是母亲过于担心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被兄长劝说后顿时不服气,就开始隔着电话线吵起来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情。当年兄长和母亲吵,是因为兄长担心自己能力有限,目前的工资还只能勉强支撑他一个人,可能没法让我能生活得很好。

听到这里,我缓缓叹息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为兄长做些什么,减少些负担也好。”

话刚说完。兄长他忽然笑出声,狠狠揉了一把我的头发。这一大动作,差点使我手里的罐装果汁洒了出来。我茫然回首,便瞧见兄长那双带有笑意的黑眸。

他依然还是以前那副老样子,从来就没变过。我恍然间这么想到。

“你到底在急什么?又不是赶着去投胎。等你过完明年的生日后,再来我这搭把手也不迟。”

“不过前提是,”他迟疑了一会儿,举起了手中的罐装啤酒与我碰了个杯,笑容显得有些不怀好意,“你得把你在我这吃的用的数目,全都给我还清啊,知道了吗?”

我愣了愣,随后笑着回应对方的调侃:“行,兄弟记着!”

当然,我也曾想着去问过兄长,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和家里人闹矛盾,而后突然离家出走的?毕竟作为被蒙在鼓里的非知情人士,对此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

但后来想了想,既然都离家出走了,肯定是什么令兄长极不愉快的事情。要是开口提了,兄长恐怕又是一个大变脸,同时也影响到他的心情。出于对这些原因的顾虑,我索性选择了闭口不谈。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在我搬过来没多久时就主动开口提了这事。当时我愣住了,手里拿着的铁筷差点滑落至地面砸出清脆一声。之后便是咽下口中的米饭,抬头看向面前正在憋笑的兄长。




前面我也提到过,我有两个不务正业的随性叔叔。而兄长就是因为和这两位叔叔起了冲突后,才选择离家出走的。

他不喜欢那两位叔叔,他觉得他们就是些极品人渣。一直在榨我们父母的钱,但他们始终是那不上进的废人状态。父母也拿他们俩没辙。

因此,兄长自离家出走后,从未花费过父母的一分一毫。即使工资已经花费完了,也不愿去花费父母专门给的资金。他不想成为那样的“吸血虫”。

同时这种执念,就是促使兄长成为如今这般独立可靠的男性原因之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甚至还间接帮助了兄长成长。

“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他们居然能成为我的奋斗‘动力’。”他双手抱头,身子直接悠闲地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嘴里继续感叹道。

我记得其中一位叔叔是个满族人,名字叫何溥清。据他所言,他实际是姓赫舍里的,还曾向我们夸夸其谈过他是名人赫舍里·索尼的后代。兄长听了,当即开口就是一句“你放屁!”,然后喜闻乐见的斗殴场景再次上演,最后还得父母出面才能拦得住。

兄长坦白,说何叔叔这人平常看起来就令人感觉很不爽。自私高傲,脾气暴躁又恶劣。明明人也没多少能耐,还常常摆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就欠揍。

他很不理解,为什么父母还能容忍这样一个人,并答应去给他资金花。而蓝星国际学院又为什么会找一个有吸○前科的人作为人民教师。

兄长所说的句句属实,这的确就是何叔叔身上的所有毛病。他甚至也因为吸○被判过十五天的刑,光是听这消息就感觉这人就非常糟糕。

但在我这的何叔叔,却是个非常幽默风趣的人,脾气也好还很温柔。自他出狱之后,他常常使我的生活充满了不少乐趣。

来家里时他常常都会买些礼物过来,顺便给父母还回曾经借去的钱。作为我这个班的班主任,他也是非常的敬职敬责。与兄长所说的完全是截然相反的面孔。

最初我也是对何叔叔的两边态度感到非常疑惑,因为他只对我好,而对兄长则各种嫌弃。不过经过了我长期的观察对比来看,只是何叔叔单纯讨厌兄长而做出的双标行为罢了。

面对兄长狐疑的神情,我思索片刻后缓缓摇头。像这样的何叔叔,兄长不讨厌才怪吧?虽然我也搞不懂兄长除了脾气较暴躁以外,还有什么值得令人讨厌的地方。

兄长接着道,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何叔叔,其次再是冯瑞卿叔叔。对于冯叔叔,我倒是没什么想法,毕竟我也不太喜欢他。

他确实如兄长所说的那样,自负又傲慢,说话还带毒刺。相比起我所认识的何叔叔来说,我认为冯叔叔确实是差得多了。

但也不得不否认,有时温柔的他也还算挺讨喜的。我依稀记得我八岁生日那天,他和何叔叔赶来家里为我庆生。

冯叔叔还专门为我买了我最喜欢的《共○党宣言》作为礼物送给了我。我开心地想要抱抱他表示感谢,却因他的拒绝而生起了闷气。

一旁的何叔叔见着了,还不忘笑话道:“老冯啊,老傲娇咯。”

当时冯叔叔一听,身子瞬间僵住了。紧接着改变原本的行走路线直径走向了沙发,从沙发那头一手一个枕头抓起,转身便直奔着何叔叔那去。本在和兄长斗殴的何叔叔见状不对,立即拔腿就跑。

本来现场只有两个人追着何叔叔的,后来在旁看戏的我觉得这很有意思的,也跟着加入了进去。之后就莫名形成了一个成年男子在客厅被三个不同年龄阶段的学生们追着绕圈打的奇妙场景。

方才回到家的父母目睹了现场后,顿时哭笑不得。最终以吃生日蛋糕的方式和平结束了这场战役。




要说为什么他们是不务正业的随性叔叔?别急,接下来我就一一解释。

上面我也都说过,何叔叔和冯叔叔也都是在蓝星国际学院工作的,只不过两人并不是同一个职业的。

何叔叔是中学学院的汉语兼种花家历史老师,有时会去分院那教导一部分小学生。而冯叔叔是中学学院的常驻保安,时而会定时换班到另外两个分院去值班。

虽说我前面也夸过何叔叔敬职敬责。但作为一名人民教师,况且还是全球国际学院的国际教师,上课自然应是要像俄语的叶戈尔老师、毛家历史的叶根夫尼老师那样,认真严肃且一丝不苟;亦或是像英语兼约翰家历史的格雷森老师、法语兼高卢家历史的莫尼耶老师那样,幽默风趣且不失严谨。

然而何叔叔,偏偏就是这两股清流中的一股泥石流。同时上他的课总会是我一天中最糟糕的时候,我也是头一次觉得四十分钟是多么的漫长。

上汉语课时,他常会写些中文例句,来让同学们在五分钟内用国际英语翻译一遍。一般情况下这的确看似很正常,没什么不对的。

然而何叔叔的例句里经常夹带了无数个私货,诸如“我讨厌叶根夫尼先生,因为他是个爱做白日梦的毛家傻大块”、“来自高卢家的磨坊主莫尼耶小姐说,她最喜欢喝圣伯努瓦的香槟酒”以及“一个淘气的米粒家小孩居然往格雷森先生的头上洒红茶,太过分了!”这类等内涵他人的离谱例句。看得我既羞耻又尴尬,脚趾都快把地板扣出了毛先生的肖像画了。

坐在我旁边的恩赫巴亚尔同学正在埋头苦想着如何翻译时,总会无意间瞧见我那难看的脸色。出于同学间的关心,他常伸手拍拍我的胳膊,低声问了一句:“你还好吗,钟华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随后我摇摇头,以示我没事。外蒙少年顿时明了,便继续回头想翻译了。

而后每次时间一到,由何叔叔来讲解这些例句如何翻译时,全班都会非常配合的发出雷鸣般的笑声,这不论在哪个班都一个样。并且何叔叔的这些私货,甚至成了整个高二年级流传最为广泛的梗了。

与此同时,他经常会在这个时间段里遭受到来自隔壁班叶戈尔老师的串门投诉。因此我们常能看到何叔叔上到一半,被叶戈尔老师叫去门口那说悄悄话的情景。两人聊完后,只见何叔叔把前门一关,几步走回讲台,拾起粉笔直接在黑板上书写着:叶戈尔先生是一头固执的狗熊。

“同学们,你们猜这句话该怎么翻译啊?”他先是缕了一下头发,敲敲黑板,接着笑道,“这句话翻译是‘Mr. Yegor is a stubborn bear’!”此话一出,更是引得全班发笑。

紧接着,他又解释说“stubborn bear”可以简写为“sb”,而“sb”在汉语里是一句脏话的字母缩写。待我们想骂叶戈尔老师时,就可以用汉语来一句“叶戈尔先生是个sb!”;

而“sb”在汉语里的另一个词的缩写中又有帅哥的意思。如果叶戈尔老师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话,可以向他解释这是在夸奖他的意思。他甚至还补充了一句,这话也可以通用在叶根夫尼老师身上。

全班一听,除了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的奥列格同学以外,集体同学都为何叔叔献上了热烈的掌声。甚至还有人夸奖何老师作为班主任简直就是A班的神。而何叔叔对此还意外地感到特别骄傲。

我瞬间感觉我的脸部温度在急速上升,连忙用双手捂住,并不顾周边同学的异样眼光低头哀嚎了一声。这是什么极其幼稚的小学生行为啊…太丢人了!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羞耻死了!

已经没脸继续上下去了!!呃啊!!!究竟什么时候时候才下课啊——!!!




“华宏…?华宏?钟华宏——!”

伴随着再熟悉不过的下课铃在耳畔响起,那楚克收拾了下桌面的汉语课本,继而搬出下节课需要用的英语课本。回头见钟华宏五分钟过后仍保持着捂脸趴桌的姿势不动,又再次发出关切的问候:“我说。老何的课都已经上完了,你还是这模样,真的没事吗?”

“那楚克,别叫了…让我再安静一会儿吧。”种花少年僵持了五分钟左右的身子终于有了些许动静。他将被压得发麻的双手收回去后,又侧过脸把后脑勺对着了一旁的那楚克。每周星期二早晨的第一节课,总会使他像现在这样如此疲惫不堪。

“认真的?你确定不去校医室看看?”前桌的金智韩忽然转过身来,嬉皮笑脸地替那楚克第三次关切发问道,“我想奥格莱塞什校医*那或许会有什么可以治疗尴尬症的高明手法,现在去还来得及。”

“你这是把奥格莱塞什校医当成神医了是吗,真就什么都能治呗?”钟华宏忍不住朝他吐槽道,并白了面前南棒少年一眼。恰巧碰见面前人的头部遭到来自北棒少年的课本打击。

“金智韩,下节课就要小测了,你还有心思去打趣人?”朴恩朝先是担忧地看了一眼趴着课桌的种花少年,又朝一旁气鼓鼓的弟弟瞪了一眼。手里翻页的动作不到一会儿便停了下来,似乎是翻到了昨天格雷森老师所要求背默的页码。

“我真没事,朴恩朝。这真没什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我要是去了的话,她会跟上来问个不停的。”钟华宏趴在课桌上叹了口气,嘴里不断嘟囔着,视线便落在斜下方的白发姑娘身上。三人见状,顺着他的视线一同望了过去,引入眼帘的则是南亚对家兄妹喜闻乐见的掐架场景。

“阿米娜?”金智韩回眸向他调皮地挑了挑眉,显然是请求对方确认他猜的是否是对的。

“是。”钟华宏有气无力地回应道,“但我觉得她对这事肯定会感同身受。”

“因为她有一个非常丢人的哥哥。”望着被自家妹妹打得极为狼狈的白象少年,那楚克略蹙了蹙眉,紧接着道,“但你忘了你身旁也有一个。”

钟华宏疑惑不解,顿时心底处迷惑地打下了一个问号。他顺着对方抬颔指着的方向看去,瞬间悟到了外蒙少年的言中之意。然而被无意间点名的前排两座南北棒兄弟并不懂其意,依然对此一脸茫然。

“诶,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作为种花家人,这有啥好尴尬的?”金智韩趴在钟华宏面前搔了搔头,“你说老何他讲得多有意思啊?比催眠的列昂大佬和尼基塔老大爷讲得好太多了,听他们俩讲课我都快困死了。”

“我尤其喜欢他损‘东条老贼是个狗b’那句话,好玩又能记,还成功帮我们臭骂了一顿早就看不顺眼的东条老师!诶,话说啊,老何他啥时候也损一下戈培尔老师和梅塞老师啊?我可期待咯——”

面对着金智韩一波又一波的言论炮弹,钟华宏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时气不过怼了回去:“如果朴恩朝上台教韩语时忽然给你来一例句是‘도조 켄지 이것 개새끼야/东条贤二是个狗崽子’,我就不信你当场不会被尬住!”

“呃……”南棒少年一时语塞,随后面露难色,“好吧,兄弟,我想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了。”




其实论随性的话,冯叔叔真不是那种类型。相对平日授课时的何叔叔来说,冯叔叔实在是好太多了。他有正规保安该有的认真严肃,也有着镇得住人的大气场。如果他能将每天早上坐在保安室里嗦着粉紧盯窗外路过的学生看的毛病给改掉的话,或许真能算是个最佳国际保安了。

奈何他并不能,因此他也只能被我归为和何叔叔一类的人了。

要知道,当你踏进学院大门口时,忽然被某处的视线盯得打了个冷战,而你害怕地又顺着视线的源头望去,却看到一位一字胡大叔正吃着油条又嗦口豆浆地盯着你看。你是不是觉得方才给保安树立的高大形象全都被这位大叔给毁得一干二净?甚至还对此感到非常无语?

然而冯叔叔对此毫不在乎,还认为自己不过只是解决清早的温饱问题而已,甚至还日渐变本加厉。若你作为蓝星国际学院的中学生一员,在冯叔叔值班的那段档期里,随时都可以看到他日日更换的早餐,几乎没一个是重样的。

当然,这也并不局限于早餐,因为你甚至还可以看到更离谱的:请问,有哪个学校的保安在高中晚自习下课后的时间里,是会在保安室里吃火锅的?还未到校门口便能闻到一股辛辣的香味,直把还未开晚饭的高中生们的食欲全给引诱了出来。你说这究竟气不气人,过不过分?而且这问题居然是连内申斯校长*都管不了的,就更加气人了。

不过第二天的早晨,倒是发生了些小意外。不久到达学院大门口的我便发现了一处异常——明明这一周还是冯叔叔的值班档期,却替换成了另一位保安,而今日本应上岗值班的冯叔叔却不见了踪影。

诶?平常冯叔叔他应该不会缺勤才对啊?我心生疑惑,抱着这样的想法走到了保安室门口。站在门外值班的毛家保安见我走来,心知我有事找他,于是将身子向前倾了些,等待我的提问。

“李沃夫先生。”我礼貌地念出了他的姓氏并尊称道,略微担忧地蹙了蹙眉,“冯叔叔人呢?这周应该还是他来值班的吧?他去哪了?”

闻此言,只见面前的毛家保安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冯叔叔昨夜吃火锅惹出的祸,他本应该好好看看那火锅底料究竟有没有过期的。现在他人倒是在家里躺得好好的,你不必担心。”

我一时语塞,竟不知该从李沃夫先生的话语中的哪块地方开始吐槽,毕竟槽点实在是太多了。最后想了个半天,就憋出了“辛苦了,麻烦您替冯叔叔值班”这一句话。他也仅仅只是摇了摇头,推着我的书包连忙赶我进校,嘴里还念叨着“你快迟到了,臭小子,赶紧回教室早读去”。

方才走了几步后,李沃夫先生又把我给叫住:“诶!别忘了提醒你那冯叔叔。我帮他值完这天的班后,记得叫他请我吃饭补偿!还是那家老店!”我想也不想也就爽快地答应了——毕竟每次冯叔叔一旦因某事没能回来值班后,都会由与我们种花家关系“不错”的毛家李沃夫先生来替班。

而冯叔叔也常常答应李沃夫先生要请他吃大餐作为补偿,然而结果都是由冯叔叔顺走了李沃夫先生的手机付了几千多联币的餐费。有机会的话,你或许会在那家叫“蓝星美丽餐厅”的餐店边见着两道瞬间窜出的残影。

顺便一提,冯叔叔的这种小把戏还是从何叔叔那学来的。因为他也多次用过这种手段坑骗过叶根夫尼先生。当然,至少李沃夫先生并不像叶根夫尼先生那样木讷。这种手段用不到几次后就被李沃夫先生给发现了,于是他也用这手段坑回了冯叔叔。这之后,冯叔叔便老老实实地给李沃夫先生请客了。

“知道了吗?小子们,”叶戈尔先生双臂抱胸倚在沙发上,两腿交叠显得气场十足。他冷瞥了一旁正在商量今晚大餐由哪家的谁买单的四位,又回眸看向我和奥列格,“像他们那样的家伙,绝对不能学这类坏东西。清楚吗?”

年幼的我和奥列格听了这话后,互相茫然地对眼瞅瞅对方,后一同望向站在一旁无奈扶额的兄长,随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回应。 后来回头一想,也是非常感激当初叶戈尔先生的正确教育及指导,不然我和奥列格估计也会再现像何叔叔与叶根夫尼先生那样的斗殴现象。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今天是六月二十日星期六,欢迎收看《国际星闻联播》。现在是国际时间晚上六点十二分……”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近日,在卡纳达省渥太华街市的一条小巷里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死亡时间为六月十九日的晚上七点三十八分。经过调查,死者名为诺尔曼·罗伯茨,二十三岁,当地海狸家人,是蓝星国际学院的大学生……”

“从监控摄像来看,当时的罗伯茨在放学后仍像往常一样走这条他回家的必经之路,然而其中的异样之处是有一名神秘的黑衣男子紧跟随后。过了不久后,罗伯茨似乎发现了异常,回头正和黑衣男子说着什么,却被强制拉入小巷就此遇害……”

“目前警方正在调查当zho——”

在指头摁下按键瞬间,安置在墙上的电视立即没了声响,方才主持人还未说完的话语戛然而止。本在认真聆听的白发少年见面前的黑屏愣了一下,一脸茫然地回眸望向一旁关闭电视的“始作俑者”。

“叶戈尔先生?”钟华宏疑惑地探头发问道,但列昂尼德并没有赐予任何回应。他只是将手中的遥控器放置在旁,继而一声不哼地继续细品盘中的汉堡排。

此时钟华宏发现了哪里不对——明明直至刚才一直保持着热热闹闹的气氛,却在新闻播出没多久后被冷空气凝结住了。见在座之前还洋溢笑容的面容忽然懊丧起来,他感到特别不适。在慌张失措之中正巧对上了奥列格投来求助的眼神,这才发现目前心慌的不只有他一个。

“兄弟……”奥列格向钟华宏稍微凑近了一点,朝对方的耳边压低嗓音小声问道,“现在咋整啊?一个个都板着张脸的,这种场面俺不会应付啊。”

“啧,难道你以为我就会应付了吗?”种花少年显然不满地蹙了蹙眉,一脸嫌弃地瞅向一旁的毛家少年,一时搞不懂对方的脑阔究竟是怎么想的。

“啊?别告诉俺你一点也不会昂,俺看你之前处理这类相关的可是都处理得很好的。”

“那还得看是什么场合啊?现在可是学校死了一名大学生诶,你让我该怎么应付……”

“……”

两位少年在经过一系列的悄悄话后,发现这也并不能使他们想到什么好的解决方案,因此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此时的氛围令他们似身处于南北极的严寒之中。




<<<To be continued

/*奥格莱塞什校医:指“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内申斯校长:指“联合国/United N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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